错过这10本诗集,
就错过了今天的太阳与繁星
这几天,从世界图书馆书架上,我们忙碌至今,遍寻各语种现代诗歌,在这个鼓励读书的日子,精心准备了这份书单,除了这些诗集的装帧设计吸引人外,诗集本身以及翻译质量也是考虑因素,而挑选这些诗人的唯一标准就是他们对诗的态度:诗是他们的终极信仰,这是写诗的极致,也是他们对这个纷乱的世界所能作的极致的贡献,且尽量涵盖不同语别、国别、性别、主题,甚至是关于这个世界和诗本身的观点。出于对本国诗人的自豪,以及对入选诗人的尊崇与普及,我们选了两位中国诗人。时间关系,我们将名单限制在10名之内,因而更多同语种的优秀诗人不幸没有入选,但我们可以在将来可能的合辑中继续推荐。 按照诗人的卒年时间顺序,他们依次是英国的莎士比亚、葡萄牙的佩索阿、法国的艾吕雅、俄罗斯的阿赫玛托娃、中国的吴兴华、奥地利(其出生地泽诺维奇原属奥匈帝国,今属乌克兰)的保罗·策兰、智利的聂鲁达、中国的昌耀、波兰的辛波斯卡、罗马尼亚的安娜·布兰迪亚娜;涉及到的语言依次是:英语、葡萄牙语、法语、俄语、汉语、德语、西班牙语、波兰语、罗马尼亚语。本辑入选诗作涵盖诗几乎所有的命题,包括:人(生死、生活)、世界(宇宙、时空)、感觉(感官、心理)、情感、理智(哲理、思辨)、故土(乡愁、国忧)、物(动物、植物、器物)、象(季节、天气、自然),从人到物,从象到理,从主观到客观。尽管语言、风格与思想都有所不同,但有一点是肯定且一致的,即入选的诗人都是一生在写诗,或者说用生命来写诗。我们相信,基于这样的信仰,能让你读到他们诗歌中传递出来的美与力量,从而更好地面对琐事、困难、疫情乃至战争。很遗憾,限于微信文章的整体篇幅,我们未选择一些诗人的长诗代表作。
威廉·莎士比亚(1564年4月23日-1616年4月23日)入选是当然的,今天的世界读书日就是以莎士比亚的生卒日确定的。法国作家维克多·雨果说:“莎士比亚这种天才的降临,使得艺术、科学、哲学或者整个社会焕然一新。他的光辉照耀着全人类,从时代的这一个尽头到那一个尽头。”《莎士比亚十四行诗》是这位英国著名诗人文豪的诗歌代表作,梁宗岱翻译的《莎士比亚十四行诗》是莎翁十四行诗翻译的典范之作,台湾诗人余光中认为“梁氏的译文对原文体会深入,诠释委婉……所入颇深,所出也颇纯”。梁宗岱是我国现代文学史上一位集诗人、文学理论家、批评家、法语教育家于一身的翻译家,也是法国象征主义在中国传播和影响的旗手,被誉为“文学翻译一代宗师”、“中国比较文学先驱者”。梁宗岱的翻译与文论为众多译家推崇备至,被视为一位高山仰止的前辈。
Shall I compare thee to a Summer's day? Shall I compare thee to a Summer's day? Thou art more lovely and more temperate:Rough winds do shake the darling buds of May,And summer's lease hath all too short a date:Sometime too hot the eye of heaven shines,And often is his gold complexion dimm'd,And every fair from fair sometime declines,By chance, or nature's changing course untrimm'd:But thy eternal summer shall not fade, Nor lose possession of that fair thou ow'st,Nor shall death brag thou wander'st in his shade,When in eternal lines to time thou grow'st, So long as men can breathe, or eyes can see, So long lives this, and this gives life to thee.
我怎么能够把你来比作夏天?
这首关于夏天的名诗,也是为了记念易逝的春天,无可奈何的春天,2022年的春天。
作为葡萄牙国宝级诗人、“欧洲现代主义的核心人物”,费尔南多·佩索阿(Fernando Pessoa,1888-1935)生于葡萄牙里斯本,生前做着与文学无关的会计、商业翻译,四十七岁病逝,死后留下两万五千多页未整理的手稿,包括诗歌、散文、文学批评、哲学论文、翻译等,引起轰动。佩索阿以迷人的“异名书写”筑造了一个富饶神秘的宇宙,他一生创造了众多异名者,各自拥有不同职业、个性,属阿尔贝托·卡埃罗最为重要。卡埃罗是“自然诗人”“客观诗人”,被其他异名者尊为大师,虽然他是个孤儿,只完成了小学教育。本书收录卡埃罗创作的所有诗歌,包括《牧羊人》《恋爱中的牧羊人》《牧羊人续编》三部分。卡埃罗写诗希望不带任何哲学思想,只要真实地看待万物,强调以感觉把握自然,而反对思想式认识:“我观看,事物存在。我思想,只有我存在。” 美国著名文学评论家哈罗德·布鲁姆称他与聂鲁达是最能代表20世纪的诗人。我会回答:“只是事物本身。你不能把任何别的东西置于事物中。”这首《我生活的最终价值》呈现了非常与众不同的宇宙观和人生观:任世事纷扰,我观之而已,我观,故宇宙在。
这本法国诗人合集最大程度地囊括了法国现代最著名的诗人以及他们的代表作。这些诗人在法国深受大众喜爱,不仅推动了法国诗歌的发展,也享誉全世界。译者徐知免先生1921年生于江苏如皋,1945年中法大学法国文学系毕业,南京大学外国语学院教授,从20世纪40年代就开始致力于法语文学和诗歌的传译,这次以九旬高龄再次推出了修订版,实是不可多得的经典。诗集囊括超现实主义、自然主义、象征主义、立体主义等诸多诗歌流派,涉及抒情诗、叙事诗、讽刺诗、散文诗、战斗诗等诗歌体裁,所选译作品精妙绝伦,且形式丰富多彩。保尔·艾吕雅(1895-1952年),法国当代杰出诗人。一生写诗和战斗,参加达达运动和超现实主义运动,以及反法西斯斗争。出版诗集数十种,主要有《痛苦的都城》、《不死之死》、《诗与真》、《凤凰》、《和平咏》等。在超现实主义诗人中,他的诗最为明朗流丽、多少散发出生活的气息。他的诗风朴素平易,富于抒情意味,字里行间流露出诗人的真情实感。他以生活为诗,以诗为生活,终生激情不减,诗作以千首计。这首关于和平的诗的译作有很多版本,徐知免先生的译本似乎为节选,但这更显简洁有力,尤其是关于头脑的那一句,直指战火此起彼伏的今天的世界。
俄罗斯白银时代女作家代表安娜·安德烈耶夫娜·阿赫玛托娃(1889年-1966年)被誉为“俄罗斯的女儿” “俄罗斯诗歌的月亮”,原名安娜·安德烈耶夫娜·戈连科,苏联著名诗人。1889年6月23日,阿赫玛托娃出生于敖德萨(今属乌克兰),其代表作品有 《黄昏》《念珠》《安魂曲》等,1964年获意大利“埃特内·塔奥尔米诺”国际诗歌奖,1965年获英国牛津大学名誉博士学位,1966年3月5日因心肌梗塞去世。阿赫玛托娃的诗作以简洁隽永而著称,诺尔尔文学奖得主、俄裔美籍诗人布罗茨基说她是一位超级格言诗人,是“发生出来”的诗人,即这样的诗人是带着已经建立的语汇和自己独特的感觉来到这个世界上的。阿赫玛托娃1917年后,人生跌入了命运的深渊:第一任丈夫被列氏“钦定”枪决,第二任丈夫离她而去,第三任丈夫也不幸以莫须有之名被抓,死于狱中,因而布罗茨基称她为“在俄罗斯最黑暗的时刻,最灭绝人性的时刻,如一盏明灯用诗歌守护人性最后的底线,就像俄罗斯慈悲的母亲。”本书收入阿赫玛托娃一生不同创作阶段近二百首(组)代表性作品及诗歌片断。既有《在深色的面纱下她绞着双手》等早期名作,又有组诗《安魂曲》这样的纪念碑式力作。《安魂曲》通过个人苦难折射民族的灾难和不幸,在控诉时代残暴的同时,歌颂了受难者的崇高和尊严。它的创作,把阿赫玛托娃推向了一个伟大的悲剧女诗人的境界。
(1)但丁在《神曲·炼狱篇》中有这样的诗句:“你的笔要仅仅追随口授者。”布罗茨基曾为阿赫玛托娃的一首诗写了一篇几十页的长文评论,文章题目即为《哀泣的缪斯》,因而阿赫玛托娃也被称为“俄罗斯的缪斯”,而事实上,她的缪斯则是“欧洲最伟大的诗人,也是全世界最伟大的作家之一”、至高诗人(il Sommo Poeta)但丁。这首诗是一位缪斯诗人向诗人缪斯致敬之作,体现了诗对“古典”的传承,以及对“现代”的演绎。此诗作于1924年,彼得格勒出版社准备出版一套阿赫玛托娃的两卷集,结果因一场斯大林很不高兴的诗歌朗诵会而夭折,从那以后仿佛有内部的“禁令”有关当局禁止发表她的作品,还让她35岁便提前“退休”了,而发给她的养老金仅够买点香烟和火柴。
他是一位16岁便轰动诗坛的天才诗人,被称为“继陈寅恪、钱锺书之后的第三代兼通中西之大家”,可是他却因为文革英年早逝,所以,本辑即使有违公允,也要打破“一国一人”的名额限制,增加这位对百年来新诗实践绝对不该被忘记的“中国新诗的转折点”,通过这一小小的努力让这个诗人的名字得以传扬:吴兴华。吴兴华(1921年-1966年),著名诗人,学者,翻译家;少年时即有神童之誉;年仅16 岁考入燕京大学西语系,在燕大学英语的四年中,他在系里选修了法文、德文和意大利文,在这四种文字的班上,学习成绩又全是全班第一而获奖,以优异成绩留校任教;同年发表长诗《森林的沉默》,轰动诗坛;在燕京期间,他的语言和文学天才就开始引人注目;1966年8月3日晨,吴兴华含冤死于红卫兵的暴虐之中,年仅45岁。他的英籍导师谢迪克教授在48年后追忆说:“吴兴华是我在燕京教过的学生中才华最高的一位,足以和我在康乃尔大学教过的学生、文学批评家哈罗德·布鲁姆(耶鲁大学教授,英语文学批评巨擘)相匹敌”。这本《森林的沉默:诗集》收录了吴兴华自1934年至辞世为止所有的诗歌创作,是吴兴华诗歌全貌五十年来首次呈现,包含成名作《森林的沉默》,将中国古代咏史诗现代化的“古事新咏”抒情诗《解佩令》《盗兵符之前》《北辕适楚》,以及以西洋诗格律来探索中国新诗可能性的长诗《西珈》《画家的手册》等,让最完整的吴兴华历年诗作呈现在国内读者眼前。吴兴华毕生追求在中国传统文学与西方文学两者之间,开辟出一个中国文学及文化的新的可能性,他的诗深藏典故,并严格以西方诗歌韵律为标准。周煦良称赞他的诗:“读者会看出,他和旧诗,和西洋诗深缔的因缘,但他的诗是一种新的综合,不论在意境上,在文字上。新诗在新旧氛围里摸索了三十余年,现在一道天才的火花,结晶体形成了。”
因其代表作《森林的沉默》放在微文中略显得长,故选择了这首他写于21岁的《李白》,体现了他对伟大诗人李白的敬意,也可以与阿赫玛托娃的《缪斯》对比阅读。这是一首中式十四行诗,巧妙融汇李白的形象与著名诗句,体现了他高超的遣词造句构思的诗艺。传吴兴华曾以“三韵格”开始翻译但丁的《神曲》,还曾从希腊语翻译荷马史诗,他的语言与文学造诣可见一斑,但可惜都已遗失。
保罗·策兰(Paul Celan,1920-1970),二十世纪下半叶以来在世界范围内产生最重要、深刻影响的德语诗人,生于一个讲德语的犹太家庭,父母死于纳粹集中营,策兰本人历尽磨难,于1948年定居巴黎。策兰以《死亡赋格》一诗震动战后德语诗坛,之后出版多部诗集,达到令人瞩目的艺术高度,成为继里尔克之后最有影响的德语诗人。策兰原名安切尔(Antschel),1920年生于泽诺维奇(原属奥匈帝国,帝国瓦解后归属罗马尼亚,今属乌克兰),跟他的前辈卡夫卡、茨威格一样,身上也流淌着犹太人的血液。策兰是一位自始至终顶着死亡和暴力写作的诗人。作为一个父母丧生在纳粹的犹太人集中营、经历过多年流亡生活、患有精神分裂症、最终于1970年4月自沉于塞纳河的德语诗人,策兰为这个世界贡献了最杰出的关于死亡、绝望与神秘的诗歌。战争在保罗·策兰思想刻度里刻下的是生活和生命的破碎、撕裂以及无极的黑暗。策兰诗歌的突出的艺术特色是简短、艰涩,感觉鲜明,通过语言的破碎性赋予语言以陌生化的独特感。这本诗集收有策兰1944年至1952年间写的作品,其中有极具影响的《死亡赋格》,“那种神奇的抒情基调,有着法国诗歌的光辉、巴尔干半岛的魅力以及忧郁的转调。”
这首诗是诗人的名作,有很多译者将标题翻译为“花冠”,孟明保留了英文标题以示“开放”的态度,此诗集的名称也来自这首诗,罂粟是诗人喜欢的花与诗歌意象,他也将花和这首诗送给当时的女友巴赫曼,这首诗充分体现了他晦涩错乱的诗风、浪漫隐喻的诗意和光怪陆离的诗艺,以及对里尔克的致敬(如“秋天”“是时候了”),和他“调动起梦想的真理塑造现实”的无与伦比的创造力。
巴勃罗·聂鲁达(Pablo Neruda,1904年7月12日-1973年9月23日),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智利当代著名诗人,“20世纪所有语种中最伟大的诗人”,13岁开始发表诗作,1923年发表第一部诗集《黄昏》,1924年发表成名作《二十首情诗和一支绝望的歌》,自此登上智利诗坛。他的诗歌既继承西班牙民族诗歌的传统,又接受了波德莱尔等法国现代派诗歌的影响;既吸收了智利民族诗歌特点,又从沃尔特·惠特曼的创作中找到了自己最倾心的形式。聂鲁达的一生有两个主题,一个是政治,另一个是爱情。他早期的爱情诗集《二十首情诗和一首绝望的歌》被认为是他最著名的作品之一。聂鲁达对中国和中国文化很有兴趣,一生中曾经三次到过中国。这本聂鲁达的情诗全集被誉为“情诗圣经”,全球销量已超过1亿册,完整收录《二十首情诗和一首绝望的歌》《船长的诗》《一百首爱的十四行诗》:包含爱情的一切元素,穷尽爱情的一切表达。该版中文版首次正式授权出版,由《万物静默如谜》译者陈黎、张芬龄自西班牙语完整译出。
I don’t love you as if you were a rose of salt, topaz,or arrow of carnations that propagate fire:I love you as one loves certain obscure things,secretly, between the shadow and the soul.I love you as the plant that doesn’t bloom but carriesthe light of those flowers, hidden, within itself,and thanks to your love the tight aroma that arosefrom the earth lives dimly in my body.I love you without knowing how, or when, or from where,I love you directly without problems or pride:I love you like this because I don’t know any other way to love,except in this form in which I am not nor are you,so close that your hand upon my chest is mine,so close that your eyes close with my dreams.《一百首爱的十四行诗》是聂鲁达写给爱人玛蒂尔德的情诗,这一首充满了悖论式的哲思与暗涌的激情。“因为你的爱,暗存于我体内。”“我爱你,却不知该如何爱”等经典的诗句,将爱情的扑朔迷离与难以言表传达得淋漓尽致。
昌耀(1936-2000),原名王昌耀,中国当代诗人。原籍湖南省桃源县。1950年投笔从军,1953年开始发表作品。1955年调青海省文联,任《青海湖》杂志编辑等职,1957年被划成“右派”,其后长期流徙于青海祁连山等地。1979年平反重回编辑部,后任专业作家至去世,生前即被称作中国新诗运动史上的大诗人。著有《昌耀抒情诗集》《昌耀诗文总集》等诗集多部。《我从白头的巴颜喀拉走下——昌耀诗文选》是昌耀作品的一部经典性选本。选本采用编年体的形式,分为诗文与理论两大板块,包括诗歌和散文体作品,与谈论诗歌的文章和创作访谈。书名来自他的诗句“我从白头的巴颜喀拉走下/白头的雪豹默默卧在鹰的城堡,目送我走向远方……”,显示出这位大诗人的博大、神秘、苍茫,也显示出他的基因:我们这个民族多难的历史、古老的文化血脉、道德力量、山河魂气。
昌耀是所有以诗为生命的诗人都应该致敬的中国现代诗人,他的诗以及写诗的态度体现了诗的尊严。也是因为篇幅原因,没有选择他的代表作《慈航》《哈拉库图》,这首《乡愁》虽然不如那两首诗出名,也没有体现他一贯古奥与晦涩的特点,但轻快自然的“西部”诗风扑面而来,这难道不应该是视西部为故乡的诗人的“乡愁”该有的味道么?
《给所有昨日的诗》是诺贝尔文学奖得主、《万物静默如迷》作者辛波斯卡向万物告别的经典之作,收录了生前出版的最后两本诗集《这里》《冒号》的合辑,这两本诗集之前在国内从未出版和介绍过。在这些诗里,诗人开始思考世上的生活,譬如梦境、回忆、迷宫、微生物,又譬如离婚、古希腊雕像、写作灵感的奥秘。仿若一场昨日之旅,我们见到了她喜欢的画家维梅尔、黑人歌手艾拉•费兹洁拉看到她与青春期的自己交谈,与主宰死亡的命运女神对话。晚年的辛波斯卡依旧对世界保持童贞般的好奇,依旧有着丰沛的想象力,只是在犀利的嘲讽中多了份宽容和理解。维斯拉瓦•辛波丝卡(Wislawa Szymborska,1923年7月2日-2012年2月1日),波兰著名女诗人、作家,同时也是位杰出的翻译家,将许多优秀的法国诗歌翻译成波兰语,并于1996年荣获诺贝尔文学奖,其诗作被称为“具有不同寻常和坚韧不拔的纯洁性和力量”,有《一见钟情》,《呼唤雪人》等著作。她是第三个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女诗人(前两位是一九四五年智利的加夫列拉·米斯特拉尔和一九六六年德国的奈莉·萨克斯),第四个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波兰作家。辛波丝卡一生创作了二十本诗集,公开发表的诗歌约400首,创作生涯从1950年代延续至2012年,是波兰最受欢迎的诗人。《巨大的数目》在1976年出版时,1万册在1周内就售罄。
这是唯一一首入选的较长的诗作,但无法,在该诗集中实在找不出另一首比它更适合入选的诗作了,因为它针对诗歌本身的“元写作”,因为它的幽默与对话方式。
安娜•布兰迪亚娜(Ana Blandiana 1942- ),笔名Otilia Valeria Coman,罗马尼亚最负盛名的诗人之一,罗马尼亚作家联盟会员、欧洲诗歌学会成员、罗马尼亚笔会主席,是罗马尼亚文化界的传奇人物。著有十八本诗集、两本短篇小说集、七本散文和一本长篇小说,她的作品曾被翻译成二十六种语言出版,至今选编入八十本诗歌与散文集。她获奖无数,包括赫尔德奖、欧洲自由诗人奖及格里芬诗歌基金会终身成就奖。布兰迪亚娜为欧洲文化作出了伟大贡献,并英勇争取人权,于2009年获法国颁发最高荣誉军团勋章,以及在2014年获美国国务院颁发英勇女性大奖,并于2021年被提名诺贝尔文学奖。别看她始终保持着少女般的羞涩和纯正,谁也不曾想到过,就是这样一位诗人,一生曾经三次入狱,每一次都和诗歌有关,而且第一次发生在19岁,即开始写作的第二年。本辑由《世界文学》主编、翻译家、诗人高兴翻译。
云的影子,
向我传递着一些
难以捉摸的信息。
布兰迪亚娜是一位优雅迷人的女斗士,她不会用象征来写诗,但她的诗充满了儿童才有的灵性,自然而美丽,暗含力量,一如她本人。这也是本辑微信文章中入选的唯一一位还在世的诗人,三位女性诗人之一。这首诗借用马表达了她被迫欲言又止的心声,以及巧妙的诗艺,让人想起了画家雷内·马格丽特 (Rene Magritte)“穿透树林的马”,但那画是超现实主义的,布兰迪亚娜的诗自然如马眼中春天花草的芬芳,献给这即将逝去的春天。